玫瑰古今医疗应用史(第五期)
多少世纪,或准确说,近千年以来,玫瑰和玫瑰制品一直成功地用来治疗各种炎症,包括眼、耳、咽喉、口腔、肺、痢疾、皮肤丹毒(erysipelas)、伤口感染等。过往的二十年中,科学研究已经证明了玫瑰治疗炎症不容置疑的效果。这要归功于保加利亚的微生物学家,他们成功地发现了玫瑰及玫瑰制品抗微生物的效果。
在澄清玫瑰花水和玫瑰精油抗微生物成分的研究中,保加利亚和国外的科学家,做出了巨大贡献。
玫瑰花水和玫瑰精油对某些微生物都具有抑制效果,如:链球菌(streptococci)、葡萄球菌(staphylococci)、菌苗(dyphtheria)大肠菌群(coli group bacteria)和炭疽杆菌(bacillus anthracis)。对治疗中常用的抗生素有抗体的微生物,会对玫瑰制剂有反应。
玫瑰花水和玫瑰精油对于阳性革兰氏菌的效果本质上是抑菌(bactericidal),对阴性革兰氏菌是灭菌(bacteriostatic),而灭菌可以是接触性和非接触性的。有些研究人员甚至认为玫瑰精油是灭菌剂(sporicidal agent)。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数据显示玫瑰精油对结核分枝杆菌病原体(causative agent of 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有效,曾经有一篇研究报告提及玫瑰精油对鸟类的结核病原体有抑菌作用。 根据古方记载,玫瑰精油制品可以治疗结核(tuberculosis)、疱疹(herpes simplex)以及其它“热病”(febrile conditions)。
玫瑰精油除了抗菌作用外,还有非常明显的驱蠕虫(antihelminthic)的效果。把蚯蚓和水蛭放入玫瑰精油浓度在1:1000的溶液中,都在半小时到1小时之内死亡。
对玫瑰精油进行药动学(pharmacokinetic)研究,结果显示口服玫瑰精油在肝脏中累积,累积过程从1小时候开始,8小时到达最高量。玫瑰精油主要通过肾脏最后排出体外。
迄今为止的所有临床治疗记录显示,患者对于玫瑰精油有很好的耐受性,即没有副作用。毒理研究中,玫瑰精油被列为是毒性非常低的物质。LD50(是描述有毒物质或辐射的毒性的常用指标。按照医学主题词表(MeSH)的定义,LD50是指"能杀死一半试验总体的有害物质、有毒物质或游离辐射的剂量"。)毒理测试结果:小鼠口服致毒量680±80mg/kg b.w.,腹腔注射的大鼠437±85mg/kg,雄鼠口服5525mg/kg,雌鼠口服2975mg/kg。对大鼠做亚急性毒性(subacute toxicity)实验,,结果显示,在30天内,每天按85mg/kg,给大鼠服用玫瑰精油,没有导致中毒现象。动物实验中,无论是动物状态和行为,还是实质器官(parenchymatous),都没有中毒现象出现。
玫瑰精油不具有胚胎毒性(embryotoxic)或致畸性(teratogenic),所以,孕妇可以使用玫瑰精油,不会造成对胎儿造成严重威胁。
保加利亚科学家的药动学理论和实践深深扎根于民间医学。保加利亚药动学学校的奠基者——阿莱谢夫(V.Alexiev)教授和尼科洛夫(P.Nikolov)教授在调研保加利亚草药和民间医学上,倾注了大量时间和精力。
阿莱谢夫(V.Alexiev)教授名字是和玫瑰药品(rosalipchin,一种用玫瑰油和奎宁配制的药)紧紧相连的,而尼科洛夫(P.Nikolov)教授则对玫瑰制剂首次进行了药理实验研究。
在抗生素还没有出现之前,阿莱谢夫(V.Alexiev)的rosalipchin玫瑰药在治疗支气管哮喘、肺脓肿和肺结核上,获得了非常好的治疗结果。
但是在随后的时间里(指1950年以后,译者注),使用玫瑰药品一直在下降。个别医生试图在治疗中使用玫瑰制剂,但是这都是个别现象,没有改变医学界对玫瑰药用价值的否定态度,只是近年来,这个否定态度才某种程度上有所转变。
白玫瑰花粉或用蜂蜜浸泡,可以治疗习惯性顽固便秘(habitual obstipation).,粉状复方泻药是治疗蛲虫病(enterobiasis)的常用药。玫瑰浸膏对治疗血管运动性鼻炎和其它鼻炎都有比较好的疗效。玫瑰浸膏的药理作用是因其具有局部麻醉(anesthetic)、消炎(anti-inflammatory)和防腐(anti-septic)作用。
在口腔治疗中,人们正在试图重建玫瑰精油的地位。将玫瑰精油滴入龋齿的空腔内,有3-4小时的止痛时间。 牙周炎(periodontosis)用玫瑰花水漱口,好转非常神速:牙龈出血和疼痛,漱口3-4次以后消失,牙周组织炎症消减、牙齿稳定、牙龈恢复到正常鼓度和颜色,口腔异味消失。
玫瑰花水、玫瑰精油和玫瑰浸膏被添加在糊膏里,治疗牙髓炎(pulpitis)和用来做龋齿牙洞的填充。玫瑰糊膏有很强的杀菌性,链球菌(streptococci)、葡萄球菌(staphylococci)和大肠菌群(coli group bacteria)等微生物在5分钟之内就可以灭掉。用这种方法治疗龋齿的空腔,没有细菌感染,首次治疗后就可以止痛。
玫瑰制剂有很多益处,可杀灭对抗生素有抗体的细菌株;人体组织完全可以耐受,而且出现过敏反应的风险是零。
加1%的玫瑰浸膏调成的玫瑰油膏(rosalin),可以治疗伤口难愈合,但不适合其他方式的治疗,如:静脉曲张溃疡(varicose leg ulcers)、褥疮(decubital ulcers)、放射性坏死(radionecrosis)、放射性皮炎(radio dermatites)和各类烧伤。玫瑰油膏在治疗难愈合伤口方面展现出的良好效果,在于其多种功效,如:防腐(antiseptic)、局部麻醉(local anesthetic)、消炎(anti-inflammation)和刺激受损组织细胞加速再生。
玫瑰研究的数据在不断增加,都指向一个事实,就是玫瑰制剂能加强细胞组织的再生能力。科洛夫(M. Kirov)等人的研究表明:乙醇喂养的大鼠肝脏,服用基洛西托(Girosital,一种用玫瑰精油制作的药物,是保加利亚一个玫瑰注册品牌——译者注),能防止脂肪肝(hepatic steatosis),改善肝细胞(hepatocytes)的再生能力。因而,我们有理由推断将玫瑰精油和维生素A的功效结合在一起的基洛西托(Girosital),可以对肝组织慢性病变发挥良好的效果。
当前,已经有很多不容置疑的临床结果证明,玫瑰精油是一款有效的药物,用来治疗胆结石(cholelithiasis) 和慢性胆管炎——疼痛立刻缓解、发生次数减少、消化不良(dyspeptic phenomena)消失、肝肿大消失(hepatomegaly)、低烧减退(subfebrile temperature)。 玫瑰精油的疗效源自其多样的药理作用——解挛(spasmolytic)、镇静(sedative)、止痛(analgetic)、消炎(anti-inflammatory)和轻泄(laxative)。
科洛夫(M. Kirov)等发明的基洛西托抗脂肪肝的效果,给实验室人员和医生带来了巨大希望。根据已知结果,推断出通过调节肝脏的脂肪代谢,基洛西托影响血清脂蛋白(serum lipoprotein)水平,从而对各类高脂血症(hyperlipoproteinemia)发挥有效作用。高脂血症通常被认为是动脉粥样硬化(atherosclerosis)以及缺血性心脏病(ischemic heartdisease)发病诱因。一系列的临床实验充分验证了这个推论。基洛西托已经显示降总胆固醇、三酸甘油酯和低密度脂蛋白,提升防止动脉粥样硬化的高密度脂蛋白的疗效。基洛西托降血脂的效果非常快,服用三周,血脂就明显降低,脂成分(lipid fractions)逐步缓慢下降。
自1940年开始,科学家们开始对玫瑰进行实验和临床,到70年代,研究更加深入和细致。研究发现,玫瑰的颜色和保加利亚玫瑰精油具有多样的药理作用。白粉色(Flores Rosea albae)玫瑰,其中含有树脂(resinous)和粘液(mucilaginous)物质,味甜、性温和、治疗慢性便秘有效,而且无不良反应。白粉玫瑰的颜色有些像蠕动的肉虫。粉色浸膏能抑制很多种革兰氏阳性或革兰氏阴性的微生物,可以加快肉芽和上皮生长(accelerates granulation and epithelialization)。临床证明,粉色浸膏,外用可以愈合不好愈合的伤口,包括肌张力低下术后伤口(atonic postoperative wounds)和化脓性伤口。
根据保加利亚科学家的系列研究,红颜色玫瑰(Flores Rosae rubrae)成分中有15-20%的儿茶素单宁(catechin tannins)、黄酮糖苷(flavone glycoside quercitrin)和花青素糖苷染料(anthocyanin glycosidic dye),治疗腹泻和卡他性胃肠疾病、消炎和牙龈炎,均有非常良好的收敛和紧致效果。
玫瑰精油对各种致痉挛药引起的痉挛有很强的解挛效果,如胆碱能激动药(cholinominetics),可逆和不可逆胆碱酯酶抑制剂(cholinesterase inhibitors)、5-羟色胺(serotonin)、组胺(histamine)、血管紧张素(hypertensin)。玫瑰浸膏,玫瑰精油对很多病原菌,也有显著的抑菌和杀菌效果。通过比较研究的结果,科学家们玫瑰精油抗微生物的效果主要来自其中的香叶醇(geraniol)。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对玫瑰精油的研究发现,玫瑰精油有抑制中暑神经系统的作用。后来,保加利亚科学家们研究发现,玫瑰精油影响实验动物的条件反射活动。70年代期间,科学家通过脑电图,深入研究了玫瑰精油对不同大脑结构的影响。玫瑰精油引起缓慢高压同步检波组群的形成,尤其是体感皮层(somatosensory cortex)、杏仁核体(amygdala)、海马体(hippocampus)和网状结构(reticular formation)。脑电图中,观察到杏仁核体、海马体和嗅球(bulbus olfactorius)诱发电位的振幅大幅上升。
临床研究中,每日3次,每次1-3粒,口服含量34.4mg玫瑰精油胶囊,对于治疗急性和慢性胆囊炎(cholecystitis)、胆囊功能障碍(biliary dyskinesia )以及支气管哮喘,有好到良好的药效。
玫瑰花水也具有显著的抗微生物性,已经成功的应用在治疗结膜炎(conjunctivitis)、睑缘炎(blepharitis,一种眼病——译者注), 卡他性和肥大性龈炎(catarrhal hypertrophic gingivitis)和牙周病中的牙龈出血。
以上介绍的玫瑰精油的实验和临床结果,为我们揭示了一个崭新的,未知的玫瑰精油的药理作用。这些药理作用打开了玫瑰精油作为预防药物和治疗药物应用的新天地,尤其是在心血管疾病和老年病(geriatrics)方面。
玫瑰精油可以作为一个例证:很多东西,很多世纪都被用来入药治病,但最终确束之高阁,然后又被发现,重新开始使用,展现出他们无可置疑的治疗效果,再次站回到他们在历史上曾经的治疗地位。基洛西托(Girosital),或通俗讲用玫瑰精油和维生素A相结合,是预防疾病和延缓衰老的一个良药。这个要证明,玫瑰不只是青春的符号,还有让青春永驻的魔力。
译者(闻香的男人---陆少华)序:
此篇玫瑰医用史,主要出自于保加利亚人的研究。
纵观玫瑰的药用史,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玫瑰在不同气候和土壤等条件下,会有不同的成分组成。
译者认为,只有真玫瑰精油和假玫瑰精油之分,没有好玫瑰精油和劣玫瑰精油之分。
标准的建立是人类行为,不是大自然行为。
本文开篇讲玫瑰的应用历史,
所涉及的国家和王朝和保加利亚均无关。
大马士革玫瑰命名出现的时期,
远远迟于人类历史对玫瑰的认识和应用。
这就证明,玫瑰的药用价值不应局限在大马士革玫瑰品种。
译者本意是传播玫瑰的医疗作用,而不是为大马士革玫瑰做吹鼓手。
为了忠于原文,译者将全篇文章以及能找到的玫瑰精油研究和论述翻译出来,
希望能启迪读者。
参考文献:
“A Rose, Rose Oil” by Proff. Dr.Kirov, Dr. S. Vankov
“The Laxative and Prokinetic Effects of Rosa damascena Mill in Rats”by
Reza Arezoomandan, Hamid Reza Kazerani, Morteza Behnam-Rasooli